青海黑颈鹤繁殖分布密度全国最大

青海黑颈鹤繁殖分布密度全国最大
  飞翔的黑颈鹤。配图除署名外,均由李来兴提供
青海黑颈鹤繁殖分布密度全国最大
  成群的黑颈鹤。

黑颈鹤是青海的“省鸟”。记者从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获悉,青海是国内黑颈鹤种群繁殖密度分布最大和繁殖率最高的区域,每年大致有2000对至2200对黑颈鹤在青海繁殖。

鹤科在全球有4属15种,目前国内记录到的鹤类共有9种,青海或整个青藏高原记录到的鹤类有3种,分别是黑颈鹤、灰鹤和蓑羽鹤。灰鹤和蓑羽鹤在青藏高原是迁徙路过的旅鸟。黑颈鹤在青藏高原及其毗邻区域完成了整个生活史过程,即繁殖、迁徙和越冬的全过程。每年夏天,黑颈鹤向北迁徙到青藏高原的北部和中部繁殖。在冬季黑颈鹤南迁到雅鲁藏布江中游河谷、云贵高原高寒湿地以及喜马拉雅山脉南坡越冬,极少部分可能出现在拉达克地区,这是黑颈鹤在青藏高原分布的最西端。

在青海,到处都有黑颈鹤的活动踪迹。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副研究员、鸟类学专家李来兴说,黑颈鹤在青海属全境分布,传统意义上的河湟区域,基本上出现的是秋季迁徙季节的迷鸟以及一些探索新越冬地的“开拓者”。在柴达木盆地和共和盆地低于海拔2800米的区域,也有可能出现一些失去繁殖领域的家族。总体来说,这些区域家族的黑颈鹤,当年的繁殖成功率并不高。在青海其余大部分的高原地区,几乎所有的湿地类型,均适合作为黑颈鹤的繁殖栖息地。到了黑颈鹤育雏期,一个家族带2只幼鹤的比例达到80%以上,因而青海是全国黑颈鹤种群繁殖密度分布最大和繁殖率最高的区域,也是国内最大和最重要的夏季繁殖地。

“黑颈鹤对青海高原的偏爱,自然有生物地理学上的优势,也是青藏高原隆起过程中,鹤科鸟类随之逐步适应的成功物种。”李来兴说,最重要的是青海自然保护地的建设事业功不可没,特别是青海将黑颈鹤主要栖息地青海湖、玉树隆宝等升级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现在将全省纳入到国家公园示范省,加强对包括湿地在内的自然保护地的全面科学认识、监测和管理,使黑颈鹤种群能够在青海高原更好地生活繁衍。

青海黑颈鹤繁殖分布密度全国最大
觅食的黑颈鹤。摄影: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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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邂逅一生结缘

——李来兴和黑颈鹤的故事

1985年8月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中科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工作。单位分配工作时,被指定给国内著名的青藏高原鸟类学家李德浩做助手。当时国内资料奇缺,连像样的鸟类学教科书都稀少。过了不到两个月,我带着一丁点儿野外鸟类学知识,前往云贵高原和西藏调查越冬黑颈鹤的种群规模和野外分布状况,自此与黑颈鹤结缘。

转眼到了1988年,青海省的野生动物保护工作得到大力推进。当年4月初,我前往青海湖泉湾地区,专门做黑颈鹤数量调查和行为学观察。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赶在天亮前将大型军用双筒望远镜扛上尕日拉寺的石崖边,再带上两瓶啤酒,一直不间断地记录黑颈鹤到日落。当然,当黑颈鹤某行为处于稳定状态时,还有大量时间处理其他事,比如躺在舒适的草地上睡一会。但这种类似课堂上偷睡似的打盹,随时会被黑颈鹤的鸣叫声惊醒,接着就会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观察和记录当中去。

6月初的一个凌晨,在夜幕掩护下,我穿着水裤从水流并不大的切吉曲弯腰顺水流沿河道潜到黑颈鹤交配地点拍照,不料在一个90度的河流转弯处,脚底下的流沙像往地心吸引一样,几秒钟内整个身体淹到了下巴处。无力挣扎,胸部压迫感强烈,在下沉的过程中,本能地将望远镜和相机扔到一米外的河岸上。失去知觉的同时,自己感觉像飞起来一样,似乎是悬在半空看着河流和露出水面的头。流沙的吸引力如此之大,一瞬间让人意识消失,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脚尖踩到河床底,回过神来的我,看到下巴处晃动的水面,及时束紧身上的水裤背带。现在回忆,那次算是逃命也不为过,回到家里整整躺了3天。那次遇险,我并没有告诉老师和家人。过了两天,我又搭便车前往青海湖泉湾。那一经历,我也不愿意多回忆。青海湖泉湾观察黑颈鹤的经历,使我受益终身。

跟黑颈鹤打交道的时间久了,有关我与黑颈鹤的故事在坊间传开——有追捧者说我懂鸟语;有观鸟人说,我的眼前飞过一只鸟儿,我就能说出它的来路和去向……面对这些奇怪的话题,我总是付之一笑。这些传说虽不着边,但我对黑颈鹤的爱是真诚的。

连续14年的黑颈鹤种群规模监测,让我喜欢上了黑颈鹤。黑颈鹤的一粒粪便,一根羽毛,一张不清晰的图片,甚至流沙或泥地上留下的爪印,均是我对黑颈鹤科学知识普及的素材和场景。 (赵俊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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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颈鹤雏鸟。摄影: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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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来兴和他的学生在野外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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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生福韩生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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